作者:佚名 来源于:世界儿童文学网
二十五 我们是朋友
一名网友讲述的故事
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,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,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,说我会遁身术。至于我的妻子,她,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。
那天我们同学聚会,玩到子夜犹不过瘾,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,呵,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。我们到海一陽一路上的“天上人间”蹦迪,总觉得没有喝够,又找到一家练歌城,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。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,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,但我们像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,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,抢着唱歌。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,谁也站不稳了。
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,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。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。我不让他们送,让他们直接回家,我说我打出租车。开车的同学不信,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,我大着舌头说:有,有,有。
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,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,我说那不就是吗?其他喝高了的男一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。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,连说在哪儿呢,我怎么看不见呀?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,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。
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,真轻啊,连点儿声音也没有。我拉开车门,坐在了司机旁边。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,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,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地硬弄到旁边去了。
我笑嘻嘻地看着司机,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。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,肤色好像有点发蓝,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。我掏出烟来请他一抽一,他拒绝了,用手推开我。他的手很凉,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一精一烧着了,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。
我说这样就是看不起我,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。他一言不发,但还是不一抽一我的烟。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:去哪里?
呵。迎春里。我说,认识吗?
他不吭声,从眼前的景象看,车子已经开动起来。但怎么轻飘飘的,一点声息都没有?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,高!
朋友聚会?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。
我说是同学聚会,好几年没见着了。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?我说不是的。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。又问我现在回去,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?这样一说我倒有了几分清醒,我发现自己太不像话,竟玩到这么晚,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。于是我说是的。
他说他也一样,只要他出去跑车,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。
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,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?
我说没关系,你去看吧。
他把车停了下来。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,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。
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,干脆闭上眼睛打盹。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,竟然还拎了个保一温一饭盒,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宵夜。这饭盒很怪,居然是透明的,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。我一揉一了一揉一眼睛,还是那样。我心想我真是喝多了。
然后我就到了家,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,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,他说他叫张绍军,属平安车队的。
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,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?
我说什么泥,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?
我老婆说放屁!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,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。
女人就是事多,我才懒得和她理论,眼一闭就睡过去了。
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,问我还好吧,我说怎么不好了?
他说你可真神啊,不是会遁身术吧,一眨眼就没了影儿,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?
我说那还有假?他呆了半天,说他不能开车了,有夜盲症呀。
几天后我打的,真巧,又是平安车队的。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,我们不错的。
师傅奇怪地看了看我,那表情就像是我有病。
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,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。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,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,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。
后他说:他是个好人,好人是要上天堂的。
我还能说什么,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。
我竟然坐了回天堂来的出租车!
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,我老婆比我小七岁,娇得很,我不想吓着她。
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,是我先到的家。天黑下来不久,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:老公呀,快下来帮我拿东西!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,就见我老婆喜滋滋地站在出租车前,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。
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,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。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。
老婆说还有呢,不让我拿,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券,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。
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,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。我接过来,随口道了谢。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:不用谢,大家是朋友嘛。
我定定神,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,居然是张绍军!
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,差点儿要站立不住,我结结巴巴地说:对,对,对……
张绍军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,那车还是轻得像一阵风。
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,说是你的朋友,给他钱死活不收。我不言语,进屋后我问她:老婆,你,你没事吧?
老婆奇怪地看着我:没事呀,老公,你怎么了,脸色那么白?
我勉强挤出笑来,亲一热地去抱老婆,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,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,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----凉得我开始打寒噤……
(完!加一篇短篇故事)
赵大爷自从退休后,一直住在单位的宿舍楼里。城里要修路,赵大爷住的这栋宿舍楼在拆迁范围之内,赵大爷的儿子想接老爷子去他家住,可赵大爷贪图多得点补偿款,说:“再缓缓吧,拆迁还得半年时间呢!”
赵大爷的老邻居马大爷早就搬走了,房子空着,最近却搬来了一群年轻人,说是临时租了马大爷的房子。这群年轻人打扮得花里一胡一哨,留着长头发,有次赵大爷看到一个长着张“马脸”的年轻人,手臂上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。赵大爷心里犯起了嘀咕,由于是旧城区,附近的治安状况很差,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,特别是到了晚上,经常有一群戴着头盔的“摩托一一党一一”飞车抢劫单身的路人,弄得人心惶惶。
赵大爷悄悄地对老伴肖大一妈一说:“你看他们会不会是‘摩托一一党一一’?”肖大一妈一怔了片刻说:“哪里有这么巧的事,况且我们就要搬了,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?”
赵大爷夜尿多。这天晚上,赵大爷起一床一去厕所。他拧亮客厅里的灯,照得亮晃晃的。周围的人搬得差不多了,赵大爷怕黑,总是把灯都打开。这时,楼梯口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,震得人耳朵发麻。赵大爷皱起眉头。他刚从厕所里出来,突然,“咚咚咚”有人敲门。赵大爷心里纳闷:半夜三更的,是谁在敲门?
赵大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缝。外面站着“马脸”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边还浸着一丝淡淡的血迹。赵大爷吓了一跳,可门已经拉开,赵大爷只好硬着头皮探出身一子,迟疑地说:“有什么事?”“马脸”一脸怪异的笑容:“大伯,我买了些肉骨头炖宵夜吃,向你借把菜刀用用。”
菜刀?赵大爷浑身一哆嗦,早看出他们不是好人,哪有人半夜里借菜刀的?看着“马脸”闪烁的表情,赵大爷又有些担心,自己不借给他菜刀,万一他真个起了歹心,老俩口怎么应付?想到这,赵大爷只好转身进到厨房,拿了菜刀战战兢兢地递给“马脸”。
把菜刀借给“马脸”后,赵大爷一宿没睡,耳朵紧紧地贴在墙壁上,监听对门的动静。奇怪的是,那群年轻人时而低声细语,时而大喊大叫,就是没听见剁肉骨头的声音,赵大爷越来越感到事情玄乎。
第二天傍晚,出门散步的肖大一妈一神色恐慌地进来,扯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大爷,说:“我听人讲,昨儿晚上隔街的巷子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。一个姑一娘一遭了毒手,被几个青年砍了十多刀,至今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。警察已经贴了公告,说对提供重要线索的人有重赏呢!”赵大爷一愣,指了指对面说:“你也怀疑他们?”肖大一妈一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小声说:“你怕别人听不见啊!都怪你这个糟老头子,为了点补偿款,非要磨着一性一子不搬。现在可好,闹得人睡不着觉不算,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。”
听到老伴的抱怨,赵大爷有些后悔了,就在这时,门外又响起敲门声。赵大爷和肖大一妈一面面相觑,赵大爷先缓过神来,哑着嗓子问:“谁?”外面却没了声响,赵大爷壮着胆子拉开门,除了嗖嗖的冷风,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。是听错了还是有人恶作剧?赵大爷冷不丁朝门边一瞅,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摆在那里。赵大爷拿起来一看,竟然是昨晚借给“马脸”的那把菜刀,用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一着。
神经病,有这么还刀的吗?赵大爷气呼一呼地关上门,把塑料袋剥一开,他整个人吓傻了,只见刀一柄一上有五个清晰的血手印。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,赵大爷冷汗直冒:“昨晚的事八成是他们干的,要不要报警?”肖大一妈一的脸也白了:“可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啊!”
对,证据!赵大爷想起了什么似的,跑到一陽一台上。风刮得挺大,晾晒在一陽一台上的衣服吹得东摇西晃,赵大爷眼睛一亮,取下一件衣服,连同衣架使劲朝对面的一陽一台扔去。接着赵大爷拾起一根木棍,反手藏在身后,扭开房门。肖大一妈一看着赵大爷的举动,惊疑地说:“你疯了!”赵大爷凛然地说:“不入虎一穴一,焉得虎子。拿到证据后再报警,说不定可以得到奖励呢!”赵大爷对肖大一妈一施了一个安慰的眼神,叩响了对面的房门。
隔了老半天,“马脸”懒洋洋地打开门,见是赵大爷,他的脸莫名地红了一下。赵大爷拼命抑制住紧张的心跳,陪着笑脸说:“对不起,今夜风大,衣服不小心刮到你家的一陽一台上了。”趁着说话的空当,赵大爷迅速地朝里瞥了一眼,房间里乱七八糟,一张桌子上凌一乱地摆放着几个饮料瓶。
“马脸”立在门口,一点没有请赵大爷进屋的意思,他向后面的一名同伴招呼一声,那名同伴跑进一陽一台,拿着赵大爷的衣服递了过来。这小子警惕一性一挺高的!赵大爷心里暗骂一句,只得悻悻地道谢告辞。
回到家,肖大一妈一凑上前问:“怎么样?”赵大爷沉思片刻说:“我看八九不离十,但屋里的情形没摸清楚。这样吧,我们再熬几天,注意监视,一定要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抓住。”
一连几天过去,对门的那群年轻人仍然是早出晚归,不过他们收敛了不少,晚上没再弄出大的动静。这天深夜下起了暴雨,电闪雷鸣,赵大爷睡不着,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。突然,楼梯口又响起脚步声,咔嚓咔嚓地像是很吃力。赵大爷一骨碌爬下一床一,趴在门缝里朝外一瞅,楼道的灯光很昏暗,“马脸”肩膀上扛着一件东西,气喘吁吁地登着楼梯。那件东西裹一着一层白布,模模糊糊看着像一个人。
好家伙,还干起了绑票的买卖!赵大爷暗想道,他叫醒了肖大一妈一,两人竖着耳朵监听。不一会儿,脚步声到了一陽一台,赵大爷向肖大一妈一使了一个眼色,蹲下一身一体也潜到一陽一台,隔着栏杆窥视着。一陽一台上似乎吊着一个人,“马脸”正拿着一根皮鞭一抽一打着。这时,一道闪电划过,“马脸”狰狞地笑着,皮鞭一抽一得刷刷作响。
赵大爷看得心快要跳出来了,如此恐怖的情景,只有电一影里才演过。赵大爷手心里湿一漉一漉的,喉头干涩,他慌忙回到屋里,对肖大一妈一说:“快报警,我去下面等着。”
大约一刻钟之后,赵大爷看到一辆警车开到楼下,他迎上去向警察简单说明了情况,几个警察掏出手槍跟他上了楼。到了门前,几个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,其中一名警察一脚踹开了木制的房门,众人一拥而入。
房间里的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,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“马脸”也不知所措地跑过来。赵大爷指着“马脸”说:“警官,就是他!”“马脸”一怔,摊开双手说:“这是怎么了?”赵大爷冷笑道:“你真会装蒜,我问你,我借给你的菜刀上为什么有血手印?”“马脸”低下头,红着脸说:“那是涂的红墨水,我怕你见怪弄脏了菜刀,所以才不敢亲自还给你。”赵大爷哼了一声:“你倒有演戏的天分,但我有铁证。”说着,赵大爷直奔一陽一台。
那个人还在吊着,只是罩着一层白布。赵大爷掀一开白布,大声说:“你们看,他……”刚说到这里,赵大爷彻底傻了,白布里显现的是一具塑胶模特。
“马脸”在一旁解释道:“我们是一所艺校的学生,为了毕业会考,我们临时排练了一场恐怖戏。我们都是学生,没有多少经费,听说这里要拆迁了,租金便宜,所以利用课余时间加紧排练。这具塑胶模特是我们好说歹说从一家服装店借来的,没想到被这位老伯误会了……”
赵大爷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“马脸”走过来握住他的手,笑着说:“老伯,我们还得感谢你,至少说明我们排练的戏足够一逼一真,骗过了你。”
赵大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,期期艾艾地回到家,肖大一妈一胆战心惊地问:“坏人都抓住了吗?”赵大爷颓丧地倒在沙发上,气不打一处来:“抓住个屁。马上给儿子打电话,说我们明天就搬家。”
(完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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